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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这八年:他“苦”走 娘“哭”寻;一路流浪至上海,吃尽苦头但真情常在~

发表于2013-11-21

8年前,有听力障碍的他打工时走失,从洛阳步行到海边,走投无路又到上海。他说,他一直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走错了方向。10月28日,青浦民警发现了他,两天后全家团聚。80岁老母亲说“这一天整整盼了8年!”从上海到河南的爱心救助,感动了无数人!!这八年:他“苦”走 娘“哭”寻;一路流浪至上海,吃尽苦头真情常在~为了我们心中的那份感动,深深的鞠一躬!!青浦淳朴的民风,上海人乐于助人的豪情,大家为我们上海的好心人鼓掌!!!


  8年前,新安县磁涧镇老井村人周新卿在关林打工时走失,从洛阳步行到海边,走投无路又到上海。他说,他一直在回家的路上,只是走错了方向。

    2013年10月31日这天,一家人等了8年。一大早,母亲孙秀珍、父亲周兴堂,还有一大家人守在老井村的大路口。周新卿刚一下车,孙秀珍就蹒跚着小跑上前,摸摸周新卿的脸,又摸摸周新卿的手,流着泪说:“儿,你回来了,娘在等你呢。”



 他“苦”走 娘“哭”寻:迷路走失

    8年前,外出打工的他意外走失

    11月14日,洛阳晚报记者来到新安县磁涧镇大井村见到周新卿时,他正坐在村里的石台子上晒太阳。“家里好还是上海好?”听到洛阳晚报记者这样问,周新卿有些羞涩地笑笑说:“肯定还是家里好!”

    这名8年前在关林走失的“大叔”,有听力障碍,在流落他乡的日子里,或许没有人注意过这名流浪汉有着一段怎样的寻家故事,直到上海警方用笔和纸解开了他的身份之谜。

    1968年,新安县磁涧镇老井村的周兴堂与孙秀珍夫妇生下了第四个宝贝儿子周新卿。他古灵精怪,却在4岁那年,不慎坠入近10米深的土沟里。自此以后,新卿的耳朵变得有些背,开始沉默寡言。

    在新卿37岁那年,村里的包工头看他勤快,带他去关林做装修。孙秀珍清楚记得,2005年7月,天气开始变得炎热,想起儿子在外干活近1个月,她便心疼起来,催着女儿给包工头打电话,让新卿回家。

    “新卿十来天前就喊着肚子疼一个人回家去了,还没到家吗?”包工头说,新卿仅仅干了13天就走了……

 他“苦”走 娘“哭”寻:从不放弃

    多方寻子,母亲落下病根

    如果不是意外走失,谁都不曾想起,新卿从来没有照过相。孙秀珍说,派出所民警提醒她把儿子的照片找出来供大家寻找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

    “寻人启事”从关林、老井村一路贴到新安县铁门镇、义马市及三门峡市……

    时光如烟,接下来的两年,孙秀珍想尽了办法,也流干了泪。

    新卿的妹妹周红利在派出所偷偷留下电话号码,一旦有无名尸体被发现,她便瞒着家人偷偷跑去辨认。周红利说,每次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她的心情都格外复杂。“发现不是我哥,松了口气后又要长叹一口气。”周红利说,她无法想象寻找哥哥的日子究竟还有多长。

    2007年秋天,在山西运城工作的一名同乡回家后告诉孙秀珍,他在运城乘火车时看到一名流浪汉,长的有些像周新卿。

    这个消息让近乎绝望的孙秀珍仿佛看到了希望,她一定要去看看。为了去山西,家里卖掉了粮食,又向亲戚们借钱,用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筹集到7000多元。

    孙秀珍与五儿子周新巨、女儿周红利一起到了运城,他们找到当地最的旅馆住下。“房间里有5张床,每个床位5元。”周红利说,为了省钱,他们就借用灶火自己做饭。

    那时候,运城有近百家大大小小的煤矿,他们不舍得坐车,干脆就步行寻找。1周后,周新巨因工作原因不得不回洛阳。

    天气渐渐寒冷,只剩下周红利与母亲两人穿着厚厚的棉袄,从一个矿坑翻到另一个矿坑。不让下矿井,两人就守着矿工上下班,守着矿井痴痴地等,痴痴地看。

    有时候,两个煤矿之间的路途遥远,路上没有饭店,两人口渴了就到路旁的柿子树下捡柿子吃。半个月过去,两人兜里只剩下不到200元。孙秀珍穿着走破的鞋子哭着说:“红利,我们再不回去连路费都没有了。”

    那时,周兴堂守在家中等待老伴儿孙秀珍与女儿回来。

    “下车回家的一瞬间,心都死了。”周红利说,她知道,这次母亲真的绝望了。

    “母亲的双腿从此不能伸直,只能蜷着腿坐。每到冬天或过节团圆的日子,母亲都要掉泪。我们也再不敢提起哥哥。”周红利说。


 他“苦”走 娘“哭”寻:上海相聚

    再见面,他头发及腰,胡子有20多厘米长

    2013年10月28日下午,新安县公安局洛新派出所打来电话称,上海一条街道旁的一名流浪汉用笔写出了家的地址与父母的名字,很可能就是周新卿。

    听到这则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一家人争着要去上海,孙秀珍更是比谁都着急。10月29日一大早,新卿的三哥周新杰、妹妹周红利和侄子周腾飞就上了火车。

    这名可能是新卿的流浪汉在上海市青浦区赵巷镇,10月29日23时,3个人抵达当地派出所。民警调取监控录像,确定流浪汉正躺在一家超市旁睡觉。“人都以为他是哑巴,他性子倔,从不开口说话,也不愿去收容所,谁也拿他没办法。”民警劝3人第二天一大早再去。

    3人从派出所出来后,都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这名流浪汉到底是不是周新卿。超市在方家窑,距离派出所近10公里,打不到车,3人步行也要连夜前往。

    10月30日凌晨两点,他们终于见到了超市旁睡梦中的流浪汉。流浪汉长发及腰,胡子有20多厘米长,被角遮着嘴巴,很难看清楚模样。

    周红利用手轻轻把被角往下拉,试着喊了声哥哥的名字:“卿!”

    流浪汉睁开了混沌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周红利与周新杰,先是愣了一下,又突然哭红了双眼,用一口乡音说:“你们咋现在才来?”

    “是俺哥,是俺哥!”周红利激动地流着眼泪,她一边用手擦着泪一边告诉哥哥周新杰,扭脸看,周新杰已经哭红了眼。

    “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找点饭。”新卿的第二句话触动了在场亲人的神经。

    “听到‘找’字,便知道他的日子有多么不容易。”周红利说,这一个“找”字,让她想象到哥哥在外漂泊的辛酸。

    “我们吃过了,你别操心。”周红利一边说,一边吩咐侄子去买一碗牛肉面过来给新卿吃。

    周红利把哥哥的头发撩开,看清楚新卿的脸庞。“走吧,咱们回家。”

    没有等到天亮,当天凌晨,3人带着新卿理了发,周新杰更是为新卿刮掉了长长的胡子。天刚亮,3人就带着新卿去买了新衣裳。10月30日晚上,他们就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他“苦”走 娘“哭”寻: 开心回家

    回家路上的这8年

    在洛阳晚报记者坐在周新卿家门前采访的几个小时里,周新卿一直戴着助听器,听着听着就会笑。

    他说,他一直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过“山城”(山西运城),后来沿着铁轨走到了海边,没有了路,后来走着走着就到了上海,一呆就是3年。大家都相信2007年那次的寻找只是擦肩而过。

    “你有没有饿过肚子?”孙秀珍问道。

    “没有,我给别人干活,别人管我吃喝。在‘山城’煤窑里干过活,后来去了别的地方搬砖,都有饭吃。”周新卿说。

    他还到过哪些地方,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在上海某超市旁的周新卿“家”,周红利发现了几张厦门的名片。他所说的海边,应该就是那里。

    老乡问:“你想家吗?为啥不回家?”

    周新卿觉得老乡误会了他,他很不耐烦地说:“能不想吗?我就是往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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